《鱿鱼游戏》风靡全球听说有人不服?

来源:网友投稿   发布时间:2021-10-22   浏览次数:225   看图模式

◎唐山

意外的是:在IMDB(互联网电影资料库)上,<鱿鱼游戏>评分高达8.2分,可在豆瓣上仅得7.6分。

这不就是<大逃杀><欺诈游戏><爱丽丝在无主之地>等等等等的改写版吗?这么老的故事,为何还能收割眼球?最近都在讨论这个,但似乎过誉了吧……种种质疑,引人深思。

戴着技术眼镜

自然看不懂对技术的批判

<鱿鱼游戏>的框架确有抄袭、融梗之嫌。

最初两集剧本完成于10多年前,因“老套”遭反复拒绝,直到奈飞投资(可能是投资太少,服装用的是老土运动服,这些运动服积压太久,灰尘令多名演员皮肤过敏)。

导演黄东赫感到欣慰:奈飞从没问过“是不是太老套”,而是更关心“下一步会是什么”。

整个东亚社会近代史,都是在“技不如人”的压力下形成的,堆积成集体无意识——遇事先问:“技术是不是太Low?”

可艺术欣赏是看技术吗?翻开艺术史,哪部经典的技术在今天不是老套?如果一首歌不是为了愉悦内心,而是为了挑战发声技巧,我们为什么还要唱它呢?

现实是,我们都被技术套牢,趣味退化通向的正是<鱿鱼游戏>中的社会:天下之大,技高者得之,何须斯文?

在剧中,不论张德秀的残暴、韩美女的无耻、医生的不择手段、曹尚勋的阴险……均毫不掩饰绝无遮拦。于是,“取胜”僭越便成最大公约数,一切只能靠彼此的恶意来约束来推动——谁走错一步,谁就掉下深渊。

<鱿鱼游戏>所批判的,恰恰是技术万能的现代世界,局限在“技术”的视域中,自然看不懂它。

回到“理解之同情”去看问题

“人设论”者坚定地认为:脑癌老人太老套,是“为悬疑而悬疑”;至于成奇勋,说谎、没胆、暴力、贪小便宜,将这种人设为主角太毁三观。

这种充满技术优越感的欣赏偏执,是现代人最大的审美缺陷——丧失了“理解之同情”的能力。

事实上,脑癌老人设计鱿鱼游戏并不突兀。

对脑癌老人来说,明天已成笑话,除了鱿鱼游戏,还有什么能证明他曾经活过?

于是,成奇勋赢得并不偶然。

<鱿鱼游戏>其实是一部社会剧

带着“理解之同情”就能明白,<鱿鱼游戏>其实是一部社会剧。

包括成奇勋最终对脑癌老人的恨,也不完全源于良知被唤醒,更多是对其冒充上帝、左右自己命运的愤怒。<鱿鱼游戏>是一个巨大的隐喻,它在暗示:资本主义犹如特洛伊木马,正在全面侵入并接管我们,使我们习惯于按照它的指令,专注于无灵魂的生活——只看未来,不看过去,通过你死我活的争夺,为其创富。

在这个局中,没人能成为真赢家。

这种概括能力,使<鱿鱼游戏>具有了融入全球化议题的能力,因此受到欧美观众的追捧。遗憾的是,在我们这里,常把这种能力极简化为“资本主义批判”“现代性批判”,通过与类似题材对照,便得出“<鱿鱼游戏>不够深刻”的结论。

是<鱿鱼游戏>不够深刻,还是我们丧失了深入能力?

深入能力 标示出了真实差距

假设的问题可能不需要答案,但能提醒我们正视:总沉浸在甜宠、宫斗、搞笑、偶像、玄幻、穿越中,不关心世界在看什么、在担忧什么,则真实的鱿鱼游戏还有多远?

不必拔高<鱿鱼游戏>。在全球化时代,中心与边缘的区别在于:前者负责思想,后者负责提供案例,这是暂时难以撬动的大格局。

这决定了:<鱿鱼游戏>无法因思想性而被认可,必须在技术上有突破。

讲的故事让别人爱听 很不容易

不知为何,<鱿鱼游戏>的“技术性”反而最受国内网友诟病。这就忽略了,一部剧经寓言式概括,往往会丧失悬疑感,<鱿鱼游戏>却很好地平衡了二者关系,其中手法颇高明。

首先,综艺化设置。综艺节目是当代观念输出的重镇,经此规训,综艺设置与真实界限日渐模糊,<鱿鱼游戏>的场景、过程刻意模仿综艺节目,从而将荒诞故事真实化。

其三,游戏化人设。该剧模仿了手游角色的分配原则,汇大恶、大善、高冷等于一堂,每个角色都是一种人性的代表。对互联网原住民来说,丰富的类型化比单独的典型化更可信。

其五,对比。童年游戏与残酷屠杀,虚拟游戏与真实生活,游戏者与警察,中青年的挣扎与无缘社会的老人们(成奇勋与曹尚勋的母亲)的幼稚……太多的两极给<鱿鱼游戏>的叙事提供了突变的可能。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讲述方式,谁想明白这些,谁就能端起时代的话筒。别以为李子柒、PewDiePie们容易,讲好自己的故事,让别人爱听,<鱿鱼游戏>做到了,我们呢?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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