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由中泰两国联合制作的3D恐怖片《育婴室》正在安徽紧张拍摄,为了打造电影的恐怖氛围,泰国”鬼王“导演不仅深夜入山体验阴森气息,更耗资建造特色
这是他的第一部剧情长片《矮婆》,拍摄到后期历时近5年,借债几十万,完成4年后才公映。
蒋能杰说,影片起名的时候受到香港电影《桃姐》的影响。“桃姐”听起来像一位年轻女郎,实际上是保姆老太太。《矮婆》听起来像是个老太太,其实主角是一个小女孩。因为村里人觉得贱名好养活,矮婆是当地常见的女孩子称呼,其中包括12岁的云洁。
矮婆生活在湖南新宁村的一个普通家庭里,父母常年在外务工。平日里,她跟身体残疾的奶奶一起生活,除了自己的学业之外,还要照顾两个妹妹。随着镜头一步步走近,我们发现,她小小的肩膀要承受的远不止这些。
矮婆和两个妹妹
破败的村庄里,留不住的不仅是家人
故事一开始,矮婆的父母要去城里打工赚钱,妹妹们环绕在母亲身边撒娇哭泣,只有矮婆独自坐在门廊,低头闷声扒着碗里的饭。
直到学校布置关于《我的妈妈》的作文,矮婆回家问奶奶时,我们才知道矮婆的生母另有其人。“以前生我那个人,她长什么样子?”“你一出生她就没管你了,她就跑了。”在矮婆跟奶奶的对话中,“妈妈”两个字是避而不谈的。生母的离开,母爱的缺失,让矮婆从小就承担起“照顾者”的角色,在成长中逐渐丧失了孩童的天真特质。
辞别的时候,有的学生哭了,他们不想一次次在熟悉的环境里失去依靠,却不得不适应老师的不断迭代。
最后,矮婆唯一能够依托的奶奶也倒下了。奶奶在得知自己得了重病之后主动放弃了治疗。葬礼上,矮婆紧紧攥着奶奶的拐杖,抽泣到不能自已。当这个从小陪她长大,照顾她的人离开时,矮婆身上最后的一层保护罩也被揭开了。
在机器面前“表演”生活
《矮婆》的剧情本身是虚构的,但里面的很多细节、人物角色都是真实的,云洁的爸爸、妹妹也是她现实生活中的家人。
矮婆的扮演者云洁,曾多次出现在蒋能杰的纪录片镜头前。蒋能杰选择从她的视角讲述这家人的故事,某种程度上也是因为,这么多年来各种机器对着她拍,她已经熟悉了镜头。
《矮婆》在北京电影节首映的时候,蒋能杰带着云洁参加首映式。那是云洁第一次来北京,也是她第一次进电影院看电影。看到大屏幕上的自己,云洁很兴奋,又有点害羞。现在她已经高三了,比之前更加努力读书,也有了自己喜欢的职业——服装设计师,而10年前蒋能杰拍《村小的孩子》时,只有7岁的小云洁说:“我长大以后想打工。”
《矮婆》2021北京国际电影节主创见面会
影片中出现的很多其他角色也跟蒋能杰早已熟识。剧组几十号人,吃住都在蒋能杰家。蒋能杰像是一个大哥哥,带着弟弟妹妹们在陌生的机器面前“表演”自己的生活,见到很多平时见不到的人,一起干了一件“了不起”的事。休息的空档,他们也一起玩闹,一起放牛,把剧组生活当作假期里一段有趣的经历。
《矮婆》中多次出现的打工论
蒋能杰说,《矮婆》就像他们生活的预演,虽然影片中部分情节是虚构的,但这些角色的身份与命运走向,都与他们真实的生活经历息息相关。
蒋能杰一直在记录自己身边的人和他们的成长足迹。他希望不管是80后,还是90后、00后,都能在这个片子中找到自己。
回不去的故乡
蒋能杰说,《矮婆》的主题“待不住的城市,回不去的故乡”,也是他自己人生经历的映射。
他出生在湖南邵阳的一个小山村,父母都是朴实的农民。他觉得自己很幸运,上了大学,还找到了想做的事情,可以通过纪录片来表达自己。然而,心灵虽找到了归宿,身体却是漂泊的。
长大之后,他主动选择回到故乡,每年花好几个月待在村里,拿起相机记录那些熟悉的人,留守儿童、尘肺病人,以及一个个被忽视的群体。
蒋能杰与村里的孩子们
2020年,他的纪录片作品《矿民、马夫与尘肺病》不能上线,他就在豆瓣网上给标记“想看”的人发私信,把网盘链接递过去,一下子火出了圈。在片子里,他给自己留了一个镜头。画面里的他穿着破旧的裤子,雨靴上沾满泥浆,没几个人认出他。
蒋能杰在《矿民,马夫与尘肺病》片段
拍纪录片是一条孤独的路,这些年他的目光一直聚焦在这片土地上,讲述这些人的故事。他看似离开了故乡,但也从来没有离开过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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