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由中泰两国联合制作的3D恐怖片《育婴室》正在安徽紧张拍摄,为了打造电影的恐怖氛围,泰国”鬼王“导演不仅深夜入山体验阴森气息,更耗资建造特色
可以说,80年代后期是香港英雄片的天下,它的出现不仅让传统的警匪片然失色,也取代了武侠片在动作类型片中的主导地位,争斗的场景由大漠狂沙改为了香港都市,争斗的武器由刀剑变成了枪械,武林中“莫须有”的江湖也具化为了黑道纵横的香港社会。在暴力的表现上,英雄片没有颠覆掉传统武侠的暴力精髓,而是取其精粹为我所用,在电光火石枪林弹雨的壮观枪战场面中,加入了武侠功夫片中的武打、飞身、弹跳等细致动作场景,使死亡与血腥的展现也成为一种美的观感享受
在香港影评人的“香港百部佳片”评选中,《英雄本色》,可见它在香港电影史上的重要地位和深远影响。影片中张国荣饰演的阿杰冷眼看匪徒哥哥阿豪的目光,其实就是几十年来观众观看英雄片的目光。对于黑帮社会以暴制暴的江湖规则以及“义”字当头的情义担当,警官弟弟所流露出来的由排斥到接受、由旁观到参与的心路历程,也映射出观众观看英雄片的深层心理。吴宇森的英雄片,没有脱离动作片的暴力元素,但他把激烈的暴力处理得如舞蹈般深情优美。作为警匪片的亚类型,黑帮匪徒仍然无法容于法理,但吴宇森给他们加上了情义的内核,动作英雄流血又流泪,所以影片中再血腥的场面、再残酷的境遇,也依然没有失却人性的关爱与慈悲。
充满阳刚之气的英雄世界
曾经有人问周润发,为什么吴宇森的电影中讲的几乎全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发仔笑嘻嘻地说,因为在中国的文化里,男人是整个社会的主宰,在传统社会女人很多时候可以被忽略。姑且不管女权主义者的抗争,吴宇森的电影确实是个男人的世界。《纵横四海》中红豆的戏份从来不比两个男人少,但整个电影散发的仍然是阳刚之气。吴宇森是很有复古情结的,古希腊的英雄几乎都是男性,即使在欧里庇得斯以女性为主角的戏剧《美狄亚》中,负心的伊阿宋依然是公认的英雄。
吴宇森电影里的英雄无一不是阳刚坚又不失潇酒俊逸的,小马哥披着风衣手把双枪的样子不知迷倒了多少人。男人都想成为他,少女都想依靠在他的胸膛。《英雄本色》创下了三千多万的票房,除了经济大萧条时期领救济粮,也就只有看电影才会有那么长的队伍。饰演小马哥的周润发,出现在哪里都有一股主角气质。同样是握枪,有的人可以握得专业,有的人可以握得帅气,周润发握枪和没握一样,握在他手中的,更像是一支烟,自然而随意,枪也许为要成就他而存在想想那时整个香港的人都在排队等着看小马哥,所谓的倾城也不过如此吧。
悲剧命运下的爱与救赎
如果说荷马史诗结合了梦想的张狂和现实的想象,让我们知道奥德赛回家是对英雄旅途的幻想;如果说古希腊的神话都是悲剧的预言,让我们听到短命的阿琉斯抱怨生命的无常那么,吴宇森的电影何尝不是史诗神话的现代变体,满眼的春光明媚又转眼落叶满秋,让我们切身感悟孤胆英雄的生命凋零之境。吴宇森的影片结局无论悲喜,每一个英雄似乎都难以逃脱悲剧的命运。
《英雄本色》中渲染的兄弟间的手足之情曾经感动了无数观众,一时间阿豪、阿杰和小马哥成为众多影迷的男神。大家都想有一位重情重义的阿豪当哥哥,女人想要风流潇的小马哥做男朋友,男人想要像阿杰一样年轻有为。然而对于男主人公阿豪来说,舍命保护的小弟阿成背叛他,踩着他的肩膀当上了黑帮头目他唯一的弟弟阿杰误会他,想要跟他断绝关系;唯一把他当兄弟的小马哥为了保护他惨死枪下。那个世界给他的只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悲凉:阿成弃他向善,欲除之而后快;阿杰憎恶他匪徒身份认为他作恶多端。无论阿豪在善恶之间怎样抉择,却始终难以两全。这是匪徒身份带来的一种悲哀。
用子弹和鲜血舞蹈,诠释暴力美学
吴宇森曾说,“暴力对我来说就是舞蹈”,教堂是决战的地方。他的主角一次次地穿过迷宫般的走廊,微黄的烛火招曳,白鸽微微侧着头,似乎在聆听上帝的福音谁能想到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这圣洁的地方即将有一场血腥的枪战和杀呢?当英雄在教堂的一排排整齐的座位旁慢慢走过时,仿佛是歌剧中的公主款款走下楼梯,隐藏着只可意会的内心独白,是歌剧中的咏叹调,一咏三叹,余音悠长接着是破空而来的枪声,俯拍镜头中白鸽惊飞,烛火黯然,仿佛是上帝的视角俯视着一群待命运宰杀的羔羊。这是最后的决战,是剧情的高潮,却也是停歇处—一切爱恨恩仇都将在这里解决。兄弟情义、江湖道义,全都用子弹和鲜血来诠释—属于男人的对决。兄弟之间默契的眼神、英雄颀长优雅的身形、出神入化的枪法、喷薄而出的鲜血、永远打不完的子弹,吴宇森用慢镜头细致入微地刻画每一个情感的细节。那是天地间英雄一个人的舞蹈,仿佛是古典芭蕾舞中黑天鹅的32圈挥鞭转,那是情感的极度宣泄,酣畅淋漓,无以复加。
在城市的江湖中漂泊
约瑟夫坎贝尔从古代神话提炼出英雄的旅程,把英雄故事总结为一个简单模式:空间内的平衡状态被打破—主人公与恶势力作斗争—主人公战胜恶势或者找到宝物生活复归平衡。吴宇森的英雄片同样适用于这一模式,其所谓的生活空间即城市,具化为香港社会,主人公与恶势力作斗争的过程是故事的主要部分,往往是逃亡和追杀的过程。吴宇森的英雄片中,主人公总是不容于世,无所归属,所以漂泊是他们生活的主调。《英雄本色》中的阿豪想要金盆洗手却苦于被阿成步步紧通;《喋血双雄》中的小庄一直走在逃避追杀的路上《纵横四海》中三个盗贼把隐退江湖当作终极理想却始终不能金盆洗手,《喋血街头》中的三兄弟被迫远走他乡,《辣手神探》袁浩云和阿浪一明一暗奔走在搜捕非法枪械集团的路上…那种纵横天涯却无以为家的漂泊感成了影片的重要情感基调。
柔情的英雄片,离经叛道的爱情片
吴宇森的《纵横四海》另一个解释是“天涯漂泊”,它延续了《英雄本色》中对情义的渲染,同时一改以往壮怀激烈的风格,史无前例地在主人公的名单里加入了个女人一红豆,兄弟情、父子情、男女情贯穿影片始末,这是发生在三个多情的青年男女身上的一个“多情”的故事。然而三人自小失去父母,义父把他们作为盗取钱财的工具,他们漂泊无依,遂结成生死之交。在这种漂泊孤独中彼此相互依靠的真情不正是每个人求之而不得的吗?除了三人高超的盗窃手法和默契的配合,影片最吸引观众的,还有他们时时刻刻的豁达与快乐一一留七分正经以度生,留三分痴呆以防死。无论是密室里端着酒杯躲过红外线,还是舞池里经典的轮椅之舞,无处不洋溢着爱与欢乐,这使得《纵横四海》成为吴森电影中为数不多的几部温情影片之一。在吴宇森的电影中,这显然是一个例外:明明是英雄片,却如此深情脉脉;说它是爱情片,又那么离经叛道。
与《纵横四海》一样,吴宇森影片几乎都选择香港作为故事发生地。香港是国际化的大都市,更是一个寻梦追梦的好地方。好莱坞20世纪30、40年代的强盗片中,城市对强盗而言,总有着不可抵挡的神奇魅力。在英雄片中,香港这座都市也有着一股无法抗拒的魅力,吸引着主人公在这里出生入死。枪林弹雨、兄弟情义、江湖道义、快意恩仇,这是现代的沙场,也是另类的武侠,周旋于其中,方能体现英雄的意义和价值所在。
吴宇森电影背后的悲剧色彩
吴宇森电影的主人公无不是善良坚韧却不容于世的英雄,江湖险恶,英雄遭受磨难却不一定能修成正果。所以他的电影中才会有了“这个江湖已经不再适合我们了,我们都太念旧”这样充满悲剧意味的台词。
然而吴宇森的电影尽管笼罩着悲剧阴郁的色彩,却并不颓废。吴宇森曾坦言自己“被暴力和信仰撕裂”,他的电影用暴力表达主人公对社会和命运不公的抗争,并用信仰获得救赎。他的影片中,女性和孩子的形象不多,且几乎都被极度弱化,这些被弱化的女性和孩子形象无一例外地充当着天使的角色,或救赎英雄,或被英雄救赎,前者如《英雄本色》中阿杰的女友,后者如《喋血双雄》中的珍妮。
谈起《英雄本色》这部电影吴宇森曾经坦言,如果不是当导演的话,他将会去做牧师。影片中,在电影中我们也看到了带有“救赎”的情节。主人公获得救赎的方式只有两个:爱和死亡。前者如《纵横四海》,后者则出现在他的大多数影片中,而死亡是指回到上帝的怀抱,得到上帝的博爱,是用上帝的爱获得救赎。因此,尽管吴字森的影片充满了阴郁的悲剧基调,但到最后都归结到上帝之爱的主题下,用暴力来诠释信仰。
英雄电影的没落
吴宇森的电影是典型的类型片,但他的影片同样有着浓郁的个人风格,他将东方的英雄美学带到了世界影坛。当吴字森进入好菜坞之时,原本的香港英雄被西化,不仅限于香港这一方小小的天地。而在香港本土,当古惑仔取代英雄、豪杰沦为草莽、江湖道义变成了少年世界的哥们儿义气时,英雄只好随着香港彩人离开香港进军内陆,英雄追求梦想的城市变成了上演人性欲望的舞台,充斥着罪恶的财富和腐朽的权力,银幕上的英雄单单靠浴血已经无法自保,他们需要冷静容智地与敌人进行头脑较量。此时,英雄发现观众的热血已经不再为自己沸腾,也许现在已不再是英雄的时代了。
在英雄电影没落之时,回归华语电影的吴宇森没有重温英雄神话,在《赤壁》、《太平轮》中,他证明了自己可以游刃有余地驾驭英雄片之外的类型,尽管在口碑上再难复英雄片之盛,但对导演来说,也算是一次新的尝试和开拓。从香港到好莱坞再回归华语电影,吴宇森穿梭于东方与西方、商业和艺术之间。他无愧于“导演”的标签,因为他精妙地把美和爱的血肉融入暴力的骨架当中;同时他熟知商业的运作规则,即使难以逾越之前的辉煌,但他本身就是票房的保证,一个现代的传奇。赞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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