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由中泰两国联合制作的3D恐怖片《育婴室》正在安徽紧张拍摄,为了打造电影的恐怖氛围,泰国”鬼王“导演不仅深夜入山体验阴森气息,更耗资建造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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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春节越来越近,远离家乡漂泊在外的你我,踏上旅途的心情也越来越迫切了。
不确定的疫情,不确定的回家路,让年度话题“春运”也感觉疲上加丧。而这几天新出了资源的这部高分获奖片《六号车厢》,故事恰好也发生在漫长的火车旅途。原本以为画风压抑、纠结的文艺片,却出乎意料带来了无比舒适的治愈和温暖……
如果此刻正处在丧气和emo的你需要一点美好和阳光,那么,不要错过它。
影片讲述的故事并不稀奇。
性格内向,有轻微社交恐惧症的高知文艺女青年,和大胆外向、言行粗鲁的底层蓝领打工人,在寒冷冬日漫长的火车行程里,恰巧分到同一车厢同一小隔断,被迫成为“亲密室友”……大多数人看到这可能都会扶额感叹,“冤家变爱人”的俗套爱情故事又来了。
但由芬兰导演尤霍·库奥斯曼恩执导的这部北欧电影年度佳作,却把这个套路感强烈的旅行爱情故事,拍得文艺又生活流,不流俗且异常动人。
蜀黍心目中2021最佳爱情电影,就是它了!
在去年戛纳电影节,《六号车厢》与伊朗名导阿斯哈-法哈蒂的《一个英雄》共同获得了主竞赛单元评审团大奖;也被芬兰选送为角逐2022年奥斯卡最佳国际影片的作品,并已入围了首轮初提名名单。
为了让这个老掉牙的玛丽苏爱情故事重获新生,这部定位小众文艺的电影,并没有模仿通俗文艺爱情片(如《爱在》系列)的精致外观和典型知识分子趣味,让一对俊男靓女一边毫无负担地吃喝玩乐,一边颇具见解地输出情感哲学。
相反,它克制住了知识分子气的精英表达欲,大幅削减光鲜亮丽的偶像气息与小资情调,把镜头对准一对外表平凡(甚至有点邋遢)、但心思细腻善良的普通男女。
从他们带有强烈“囧”感的火车相处经历入手,在不乏浪漫时刻的生活流叙事中,循序渐进制造生动的代入感与动人情感能量。
《六号车厢》的男女主,一个是来自“战斗民族”俄罗斯的普通矿工,一个是来自“社恐国度”芬兰的考古学学生。
男主坐火车的目的非常务实,为的是去一个新的大矿工地打工赚钱。女主则非常理想主义——跨越千里从莫斯科到北极港口摩尔曼斯克,只为看一看远古人类留下来的岩画。
当然这背后还有一定的情感因素——和“万人迷”文学教授谈着秘密百合恋,又被这位关系始终不确定的女友无情放鸽子的女主,此行还有些逃离疗伤的意味。
电影开篇男女主之间的这强烈差异感,不仅来自刻板的“国族印象”——豪放俄罗斯人vs社恐芬兰人,与明面上的阶级落差,更在价值取向(务实派与浪漫派)和性取向(直男与弯女)这两道巨型沟壑。
这样颇显极端的人物设置与邋里邋遢的人物造型,搭配着完全不浪漫的空间环境——老旧昏暗又逼仄嘈杂的车厢、车外荒凉凌厉的风雪,以及颇为不友好的开场陌生人相遇……观众跟随女主视角,感受到的只有极具日常感、极其让人烦躁的糟糕旅途经历。
毕竟,现实旅途里,碰上奇葩邻座的概率远超艳遇。疲惫、艰苦又不讲究,才更接长途旅行的真相。
但导演没想像“囧系列”一样靠无尽尴尬制造热闹的故事效果,或变成欢喜冤家一路打打闹闹的《一夜风流》。他春雨润物无声般的,让这段开场丧感满满的故事,在当事人不自知的“对”的相遇里,渐入佳境。
爱情,就是两个有着相同气息的人幸运地相遇。在世俗生活里无法游刃有余的人,更需要这样的相遇。
《六号车厢》就是这样的故事。
所以 ,与其说它拍的是如何跨越现实天堑直抵真心的爱情,不如说是通过一段密闭的旅程,呈现孤独、失落的个体,如何在具体的联结中,进入并疗愈彼此心灵,找到同类的故事。
最初让你无比厌恶烦恼的那个人,脱去粗鲁的外壳,竟然有一颗无比单纯、赤诚的心;在你被全世界抛弃的时候,他反而成了唯一可以依靠的人。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吗?
电影充满生活流的细腻生动感,经由女主角敏感且敏锐的视角,娓娓道来。
怀抱着一颗失落的心远赴极地,上车便遇到了战斗民族粗野直男:一个人窝在铺位上喝酒、嚼香肠,不怀善意搭讪,甚至怀疑女主远赴摩尔曼斯克的真实目的是卖淫……在这种“奇葩”的刺激下,内向女主的孤独和丧感理所当然更加剧烈……
细微的转折开始于女主到下一个站后一度忍无可忍打算就此下车,无奈得不到电话那头女友的回应,只得又返回。于是她第一次看到了粗野直男“温情”的一面:允许一位带着两个孩子的母亲在他们车厢休息,并和声细语同孩子们讲话。
女主冰冷的心开始有了一点温度,也放低了戒备。在此后几天的旅途里,尽管对面这个“旅伴”不拘小节又口无遮拦,但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还是在无形中让他们增进了对彼此的了解。
当中途到达某个城市,女主在又一次电话女友无果后,最终同意下车与男主一起去探访老友的一夜里,两人的情感发生了幽微但关键的转变。
在这异乡的陌生朋友家,一个无业直男、一个独居老妇、一个芬兰女游客,三个完全不在一个圈层里的人,却因彼此的真诚、质朴,收获了纯粹的快乐。
女主紧张、烦闷了一路的心情,也在这个“下里巴人”的聚会里得到了松弛。
这位不知是何方神圣“扫地僧”般存在的老太太,也抛出了诸多指点她人生迷津的金句:“人要为遵从自己内心而活,而不是为其他任何人。我就是一直遵从自己内心,所以快乐了四十三年……”云云。
再次回到火车上,男女主顺理成章成为了好友。但导演没有立刻安排他们真爱降临、你侬我侬。而是依循着一种更为克制、内心化的剧情逻辑,在进进退退的试探与选择里,验证彼此相互支持、彼此陪伴的亲密关系。
为此,电影套路又逗趣地在中途插入了一个芬兰文艺男旅客,短暂地形成了一个三角关系。俄罗斯小哥微妙的醋意、女主用DV偷看男主玩雪,两人互画肖像…这些细微的“小动作”,具有设计感的镜头,既是电影文艺感的体现,又是非常真实非常自然的生活日常。
除了整体感情线上的“去琼瑶化”低调细腻处理,影片也以反常规的方法,中止了牵动剧情发展的“旅行”主线,传达了远超普通爱情片的人生意旨。
到了最后,男主陪着女主冒着极大风险登上摩尔曼斯克海边岛屿,却没有看到珍贵的岩画遗迹。女主一路执着、必须要达成的心愿,连同火车上不幸丢失DV(记忆存储)的痛苦一起,在暴风雪里,被孩童般的奔跑、玩闹所化解。
她学会了放下,大概也明白了要珍惜眼前。
而这似乎也是电影想要传达的:
比起称颂真爱降临时的伟大神迹和绝对排他性,它更愿意去畅想人与人之间交流相处的多种可能性。
比起沉湎于过去种种,它更希望大家能抓住当下的每一分每一秒,尽可能体验人生。
爱情也好、友谊也罢,比起定义关系,真心和真情才是最珍贵、最值得被珍惜的。
人生和旅途都没有绝对终点,记忆不是困住未来的理由,差异也不应阻拦真情的触动。
这种关于情感与人生态度的开放心态,也在俄罗斯的冰雪气候与工业景观里,显示出迷人情调。
电影里的六号车厢,连同漫天风雪,形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时间晶体。封闭又寒冷的环境,放大了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每一次心跳,模糊了时间的流逝,提供了一个沉郁又激烈的情绪氛围。
而散落在片中的小细节,如俄罗斯小哥随身携带伏特加以“提神”,独自一个人在铁轨上玩雪转圈圈却沙雕摔倒,跟女主介绍老太太朋友时说:“你会喜欢她的,你喜欢旧的东西,她也挺老了……”
这么有趣的灵魂,再配上细看这么帅气的皮囊,怎能不叫生活生出欢喜呢?
即便《六号车厢》“泰坦尼克号”式的至死不渝和轰轰烈烈只存在于男女主调侃自比的对话里,但谁又能说这段时光不动人,不珍贵呢?
(文/斯汀蜀黍、motion)赞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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